如果此人晚死三年,刘备不可能入蜀,三分天下当有刘璋一份
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吃了大败仗后,诸葛亮不禁深深叹息说: “要是法正还活着,就能劝住主公,不让他往东边出兵;就算非要往东边去,也不会遭遇什么大的危险。” 刘备一时冲动任性,让蜀汉的精锐部队和众多能人都折损了,他带着忧虑离世后,给诸葛亮扔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摊子。好不容易打下的蜀中江山,也差点像刘璋那样拱手让人。 从后来三国时期的军事形势分析,诸葛亮和姜维发动的北伐虽困难重重,但若只想在蜀地守着一小块地方,勉强维持个几十年,其实也不算太难。 所以在蜀汉接连遭受两次重大失败后,哪怕国家人才匮乏,后主刘禅...
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吃了大败仗后,诸葛亮不禁深深叹息说:
“要是法正还活着,就能劝住主公,不让他往东边出兵;就算非要往东边去,也不会遭遇什么大的危险。”
刘备一时冲动任性,让蜀汉的精锐部队和众多能人都折损了,他带着忧虑离世后,给诸葛亮扔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摊子。好不容易打下的蜀中江山,也差点像刘璋那样拱手让人。
从后来三国时期的军事形势分析,诸葛亮和姜维发动的北伐虽困难重重,但若只想在蜀地守着一小块地方,勉强维持个几十年,其实也不算太难。
所以在蜀汉接连遭受两次重大失败后,哪怕国家人才匮乏,后主刘禅依然在四川稳坐了四十多年的清闲皇帝。
也就是说,蜀中人才那么多,军备和粮草又那么充足,刘璋只要脑子不犯糊涂,愿意听手下黄权、王累、严颜这些忠心大臣的话,不把坏人招进来,守住自己的地盘,说不定将来在蜀中当皇帝的就是他了。
到了那个时候,天下三分的情况或许还会维持,但统治蜀地的君主换成了刘璋而非刘备,刘璋要是守好家门,和东边的孙吴结盟,抵挡北边的曹魏,也未必不能像刘禅那样。
可刘璋就像脑袋被门夹了似的,对真心待他好的人他就是不信任,反而把想害他的人当成心腹,最后白白把祖上两代人打下的江山送给了刘备。
刘璋虽说能力不咋地,但怎么说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,在东汉末年那复杂的政治圈子里摸爬滚打过,哪能蠢到这种地步呢?
其实,刘璋当时面临的状况,和后来非要打吴国的刘备有点像。他最信任的人,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在刘璋心里,此人的分量跟刘备心里法正的分量一样重。
【一】
因为政治因素和史书编纂的规矩,这位极其杰出的人物在史书中被遗漏了。他身为汉末刘焉、刘璋父子统治下的官员,所以《后汉书》里没有他的传记。再加上他去世得早,没赶上三国那会儿的纷争,不算三国时代的人,因此《三国志》里也没他的记载。
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,他获得了极高的赞誉。就拿以评判人物闻名的许靖来说,就曾对他有过这样的评价:
“要是他活在中原那块地方,就算是王朗也比不上他。”
王朗在汉末三国那会儿,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士兼大学者,在魏国还当上了司徒,算是曹魏政权里顶尖的人才了。不过王朗更出名的是他的名气和学问,真要论起谋略和治国本事,有个人可比他厉害多了。
像这样厉害的人物,尽管《后汉书》和《三国志》里都没给他立传,但专门记载蜀地杰出人物的《华阳国志》里,那肯定是少不了他的。
这位名叫王商的人,来自益州广汉郡的郪县。
王商出身于益州赫赫有名的大家族,他的曾祖父王堂在《后汉书》里留有记载。王堂字敬伯,曾当上汝南太守,他文武双全,既能带兵征战,也能管理地方政务。因做官清廉正直,多次拒绝宦官和权臣的贿赂要求,结果遭到打压,最终被免去官职返乡。
不过,他即便被罢免了官职,名声也丝毫不减,《后汉书?循吏列传》里夸赞说:“王堂、陈宠重用贤才,自己则从容处理事务”,将他看作东汉大臣里举荐贤能、知人善任的典型代表。汉桓帝时期的大名士陈蕃,当初就是被王堂独具慧眼发现的。
王堂的小儿子王稚,号叔起,在蜀地是出了名的隐居之士。他多次推辞了孝廉的举荐,朝廷里的大官先后十五次请他出山做官,就连皇帝也派了专车来接他去京城任职,还打算给他高官厚禄,比如两千石的官职、太常的职位,可他全都一一回绝了。
王堂的大儿子叫王博,王博的儿子叫王遵,他们俩都做过官,但具体是什么官职就不清楚了。王商是王遵的儿子,他的字是文表。
【二】
史书上关于王商的经历记载有不少出入,例如《后汉书·王堂传》中提到他是被益州牧刘焉任命为蜀郡太守的,但裴松之在注解《三国志·蜀书·刘二牧传》时引用了《益州耆旧传》的说法,称王商是被刘璋招揽为治中从事,之后才升任蜀郡太守的。
举个例子,刘焉去世后,《华阳国志》记载:“州里的帐下司马赵韪、治中从事王商等人因为刘璋性情温和仁厚,就一起上表推荐他接替父亲的职位”;而《三国志?刘二牧传》里只说:“州里的大官赵韪等人因为刘璋性情温和仁厚,就一起推举他做益州刺史”,却没提到王商的推举功劳。
针对这两点矛盾,人们对王商的过往经历有了不少疑惑,比如:是谁提拔了王商,又是谁让他当上了蜀郡太守,他是否因为刘璋的“仁慈温和”才参与拥戴的?
刘焉去世后的事,史书上只是简单提了几句,可种种迹象显示,这背后其实藏着一场血腥的权力争夺戏码。
刘焉到益州当官时,就已有了在蜀地称霸的野心,但他只带了三儿子刘瑁在身边,其他三个儿子都留在长安作为人质。由此可见,他对三儿子刘瑁特别看重,刘瑁被任命为别部司马,手握部分益州兵权,刘焉还为他娶了吴懿的妹妹,显然是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。
况且,有句话叫“最了解孩子的还是父亲”,刘焉对刘璋那“温和仁慈”的性子,心里肯定门儿清,他自然不会把暗潮涌动的益州大权交到刘璋手里。
所以,刘瑁“因疯病离世”的背后,藏着不少鲜为人知却也并不稀奇的隐情。州里的大官们看中刘璋软弱好控制,便推他上位,好更方便地掌控益州大权,这正合赵韪等人的心意。
但关键的是,王商到底是不是那些心术不正的“地方大官”中的一个呢?这直接关系到我们对王商为人的看法,还有他和刘璋之间关系的好坏判断。
【三】
从各种情况分析,王商应该不是那些心怀不轨的“地方大官”中的一员。也就是说,他和赵韪那些人不是同路人。
赵韪深受刘焉信任,他本身就是益州的大族子弟,还被刘焉任命为司马。他之所以能助刘璋登上地位,靠的是他手里掌控的益州军队。权力交接虽常伴随暴力与算计,但变化来得太快,像王商这样的文官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。
因此,虽说王商身为“地方大官”,也无奈地卷入了拥立刘璋的行动,但他的出发点和赵韪截然不同。赵韪是想夺权,后来还差点真夺成了,好在东州兵及时反抗,才让刘璋转危为安,顺势铲除了赵韪这个大隐患。
王商在铲除赵韪这件事上,想来是出过一份力的。
王商当蜀郡太守这事儿,估计是刘璋给任命的。王商去世后,许靖就在建安十六年(211年)接了他的班,成了新的蜀郡太守。《益州耆旧传》里记载,王商在蜀郡干了十年,最后死在了任上,之后许靖才接任。要知道,刘璋是在兴平元年(194年)继位的,这中间隔了十七年呢。
假如王商在蜀郡太守的位置上干了十年,那他开始任职的时间大概是在建安六年,也就是公元201年左右。而根据《资治通鉴》的记载,建安五年,即公元200年年末的时候,赵韪发动了叛乱,“蜀郡、广汉、犍为这几个地方都响应了他”。
从这里能看出,益州首府所在的蜀郡太守也是赵韪一伙的,可见当时刘璋的处境有多危险。
赵韪战败后,蜀郡太守也丢了官职,刘璋当然想让最信赖的人来坐这个位子,所以王商在这个时候上任也就合情合理了。
那王商究竟是怎么成为刘璋最得力、最信任的心腹的呢?
【四】
首先,大家都认可这个家族的深厚底蕴、良好家风以及它的名气,这些我们之前也都提到过了。王商的品性,跟他曾祖父王堂特别相似。
早在兴平元年(也就是194年),马腾偷偷找刘焉一起攻打李傕,当时担任治中从事的王商极力劝阻,可刘焉就是不听。后来马腾打了败仗,刘焉的两个儿子刘范和刘诞都被杀了,刘焉自己也因为又忧又愤去世了。
刘璋在周围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中登上权位后,赵韪等刘焉时代的实权人物都对他心存觊觎,唯有担任治中从事的王商真心辅佐。在王商的精心治理下,他发掘并重用了许多益州本地的士族人才,改变了刘焉时期益州本地士族对刘家的敌对态度。
所以,在《三国志》里,刘备后来招揽的益州本地官员,大多是在刘璋统治时被提拔起来的,这主要得归功于王商。
王商费心经营,让历经多年战乱、满目疮痍的益州,慢慢变成了富足丰饶的宝地,引得东边的刘备和孙权眼红不已。
因此,一直身处算计与恶意中的刘璋,对周围所有人都心存疑虑,可唯独对王商,他是百分百地信任和依靠。
《益州耆旧传》里提到,“刘璋性格软弱又疑心重,对大臣缺乏信任,王商上书劝他,他才有所醒悟”,马超曾打算拉拢刘璋一起对抗曹操,多亏王商劝说,刘璋才没答应。
王商的道理直白得很,他说马超就像那饿狼,饿狼可会吃人,绝不能让他进家门。这跟后来刘备进蜀时大臣们劝阻的话意思差不多,可别人怎么劝他都不理,王商一开口他就听了。
但好景不长,到了建安十六年,这一切突然画上了句号。这一年,王商离世,许靖这个外来人便接任了蜀郡太守之位。
【五】
许靖在益州没啥势力,也没有王商那套政治手段,王商一死,君臣间本来就有的猜疑更严重了,那些隐藏的坏心思慢慢都冒出来了。武将里像庞羲、李异,文臣中如张松、法正,都盘算着把刘璋给卖了赚点好处。
这种情形下,刘璋对大臣们的信任感更是大大降低了。
曹操南下攻打荆州时,蜀地从刘璋起,大臣们大多都打算向曹操投降,刘璋也三次派使者去曹魏那里,还接受了曹魏给的爵位。
可是,当周围人都发出同样的声音时,刘璋却越发觉得身边的人都在算计他。
因此,后来张松去拜见曹操,因曹操对他态度傲慢,他就联络了法正、孟达这些同样怀才不遇的人,暗中商议投靠刘备,并一同劝说刘璋邀请刘备进入蜀地。
这正好合了刘璋的逆反心思,他死活觉得周围的人都要害他,只有张松、法正那几个少数人才是真心实意为他考虑。
因此,无论黄权、王累怎样苦口婆心地劝阻,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逆反情绪,让他越发急切地盼着刘备能来解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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